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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70岁英语教师称曾教小学生毛完成英语启蒙英语系
  •   (外国语大学教务处处长金利民,曾在剑桥大学读博,归国后一直在母校的英语专业担任教职。摄影_刘浚)

      (今年70岁的文洪炳,1963年考入西南师范学院英语专业,后成为英语特级教师,现已退休。摄影_王远凌)

      原标题:进击的英语

      英语在中国的普及,了中国人的一扇窗口,外来文化冲击着中国人固有的观念,加速了中国人走出国门的步伐。因为英语,有人获得了谋生的工具,有人得到了思想的,有人看到了世界的另一面。人们的命运因为英语而被改变,而与此同时,英语也成为中国人从小到大都绕不开的爱与恨。

      1862年成立的京师同文馆,或是英语教育正式进入中国的标志。此后一百年多年,“英语”在中国的命运起起伏伏。

      1902年清颁布了“钦定学堂章程”,全国的中小学堂外语课以英语为主。

      1922年,颁布了“壬戌学制”。新学制参考了美国的学制系统,曾改学年制为学分制,英语学分在初、高中均居首位,与国文并列或超过国文。

      或因国家层面上的重视,这一时期大师级的人物批量产生,如许国璋、王佐良、周珏良和李赋宁,他们均生于20世纪初,常稀少的、真正能当得起“外国通”称号的英语学者。

      1949这一年,不但是中国人,也是客居中国的“英语”命运发生巨变的开始。这个国家未来的掌舵人在这年8月发表了《别了,司徒雷登》,这是一篇与美国上对抗、经济上脱钩、文化上疏离的檄文。

      中苏迎来了蜜月期,俄语力压英语,后者逐渐从课堂上消失,至1954年,从中学到大学,俄语几乎成为唯一的外国语。1949年时,全国尚有50余所高校设立了英语系科,但经过1952年至1953年的两次全国高校院系大调整之后,全国高校只剩下9个英语教学点。

      中苏交恶后,奄奄一息的英语迎来了短暂的喘息,但随后的“”,它又似乎从这片上彻底消失。

      英语作为一个语言工具,或者一种文化载体,真正融入中国社会的时期,应该是“”结束后的这30多年。

      时期盛产过英语精英,但只有到了最近的30多年,英语才被深深植入社会价值评估体系,国家层面上对英语教育的任何一点微调,都会牵一发而动。

     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,“英语2017年将退出统一高考”的传闻不断,引发举国热议。

      Long Live Chairman Mao

      今年70岁的文洪炳,1963年考入西南师范学院(现为西南大学)英语专业。他在“”时期的个人命运,与英语在这一时期的际遇是同构的。

      当他在四川江津县(现为江津区)读中学时,中苏的关系正在恶化,俄语逐渐失去了中国外语教学的地位,英语开始回归。

      1960年,上海编写出版了一套全新的英语教材,设计了听、说领先法,中国开始学英语重词汇语法技巧之。1961年,教育部颁发了《全日制中学英语教学方案》(草案),方案主张课本应包含有关英语国家的风俗,包含更多的寓言、简短故事、及原版作品的选段。1962年,英语进入高考科目,《全日制中学英语》课本得以在当年出版。

      老师不错,自己也有兴趣,在所有的科目中,文洪炳的英语成绩最好。当然,课本中也有时代的特殊印记。

      “记得高中时的英文课有《半夜鸡叫》,周扒皮的故事。”他回忆说。

      1964年,教育部将英语列为第一外语,并要求增加英语学习人数。“”前夕的1966年3月,全国开设英语专业的高校已回升到了74所。高校英语教师的人数也从1957年的1015人增加到1965年的4621人。

      西南师范学院位于重庆北碚,“英语”这个即将被的“”,在缙云山南麓得到了短暂的休养生息。

      当时的课本是许国璋主编的英语教材,另外还有英美文学赏析等。西南师院的英语老师基本都是“海归”。

      1966年下半年,全国高校基本停课。

      “学生们开始写,武斗也开始了。英语专业课?拜拜。”文洪炳回忆说。

      那些学识渊博的教授们被戴上了高帽子,拉到台上接受,教学出色的老师成了“学术权威”,“累累”主义,言论等。

      英语专业的学生也分为好几派,同学们之间的辩论非常激烈,甚至用英语对骂。

      昔日情同手足的同学操起了钢钎、。“战场就在学校办公楼和食堂之间,一会就了,不断有人被拖走。”

      “再不走就会受伤甚至死掉!”十几分钟,文洪炳选择了放弃战斗,徒步回老家避祸。

      1968年,他与其他30几个来自全国各地的大学生,被分配到了川东的铜梁县。

      “想到学校教书还不行呐。必须接受工农兵的,我们这些大学生,就是俗称的臭老九,是当时社会的最底层。”文洪炳告诉《南都周刊》。

      在农场接受了一年多的“”后,他才被分到铜梁最偏远的双河小学。他想教英语,但校长说不开英语课,“你去教吧。”

      “我可以考虑一下”。

      这把校长激怒了。“现在的大学生,臭老九,不像话,叫你教,还说可以考虑。什么态度!”

      校长还把他这个“恶劣的态度”给了的武装部长。

      英语自然是教不成了。后来他成了全能教师,教过“工基”(工业基础知识)和“农基”,甚至还有样板戏。“其实我是门外汉。”文洪炳老师苦笑。

      调到平滩小学后,他终于教了一个学期的英语。

      没有课本教什么呢,只能教口号。

      “Long live chairman Mao”,毛,“Learns from Daqing,Learns from Dazhai”,“Learns from comrade Leifeng”,向学习,向大寨学习,向雷锋同志学习。

      那是1971年。这所小学的孩子们,在毛的口号中完成了他们的英语启蒙。

      1973年,文洪炳已经调入了县城的铜梁中学,但当时英语在中学教育中基本没有地位。课本的内容也比他1960年代早期读高中时“化”了许多,其中有一本第一课就是“How Marx learned foreign languages”,马克思怎么学外语,那时候也没什么教辅资料。

      这一年发生了一件震动全国英语学界的事情。

      河南省唐河县马振扶中学15岁学生张玉勤在期末考试英语考卷的背面写道:“我是中国人,何必学外文,不会ABC,也当人,接好班,埋葬帝修反。”

      班主任告诉了校长,校长了张玉勤,要求各班对此事讨论。几天后,张玉勤跳进了水库,身亡。

      得知此事后责令调查。后来班主任和校长均被,张玉勤被追认为“小将”、“优秀共青团员”。

      英语的地位因此变得更加卑贱甚至。它不但是“美帝国主义的语言”,还逼死了“小将”。